后疫情时代中小企业纾困解难路径思考
——以连云港市中小企业纾困解难工作为例
张新雨 冯燕芹 范 瑞
9月8日，习近平总书记在致2022全国专精特新中小企业发展大会的贺信中指出，中小企业联系千家万户，是推动创新、促进就业、改善民生的重要力量。希望专精特新中小企业聚焦主业，精耕细作，在提升产业链供应链稳定性、推动经济社会发展中发挥更加重要的作用。作为中国经济的“毛细血管”、经济发展的主力军、促进就业的主渠道、产业链供应链稳定的重要基础，中小企业为江苏贡献了50%以上的税收、60%以上的GDP、70%以上的技术创新成果、80%以上的就业岗位和90%以上的企业数量，在稳增长、促改革、调结构、惠民生、防风险中发挥着重要作用。然而近年来，国内外形势复杂多变，经济发展面临着需求收缩、供给冲击、预期转弱三重压力，特别是新冠疫情持续影响，中小企业受到的冲击尤为严重，直接面对成本高、负担重、融资难、融资贵等各种困难和挑战。保市场主体就是保社会生产力。李克强总理在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指出，实践表明，减税降费是助企纾困直接有效的办法，实际上也是“放水养鱼”、涵养税源。要结合实际，依法出台税费减免等有力措施，使减税降费力度只增不减，以稳定市场预期。国务院33项措施、苏政40条、苏政办22条、连云港惠企纾困50条以及全国各地帮助市场主体纾困解难的政策措施纷纷出台，为中小企业送去了“及时雨”。截至7月20日，全国合计新增减税降费及退税缓税缓费超3万亿元；金融系统上半年新增人民币贷款13.68万亿元，同比多增9192亿元；在全国集中开展涉企违规收费专项整治行动；我国市场主体在较大基数基础上实现正增长，已超1.6亿户。政策有力，效果显现。然而面对后疫情时代和国内外环境的不确定性，政策落地的效果如何？中小企业的反响如何？还有哪些需要帮助的困难和问题？还有哪些需要从政府层面加以改进的工作？等等。为此，连云港市人大常委会调研组深入中小企业走访了解，召开行业协会、商会、相关专家及有关部门座谈会，力求多层面了解情况，多角度获取信息，多渠道掌握实情，并就后疫情时代背景下中小企业纾困解难的路径选择作了一些思考。现形成报告如下：
一、连云港市中小企业纾困解难政策落实整体情况
从调研情况看，连云港市中小企业纾困解难政策落实有力有序，取得了一定成效。
企业减负及时到位。一是减税降费方面，今年1—8月，全市累计为企业办理留抵退税124亿元（含负担的省属铁路企业留抵退税10.5亿元），其中中小微企业退税37.8亿元，共计3388户，占留抵退税总户数的98.5%。全市3.1万户次制造业中小企业延缓缴纳税费15.2亿元，2.4万户小微企业减征企业所得税4.9亿元，为9万户次小规模纳税人、个体工商户、小微企业减免“六税两费”1.8亿元。二是稳岗减负方面，3.1万户企业减收失业保险费1.5亿元，发放稳岗返还资金1.1亿元，缓缴社保费684万元；市级国有用房为企业减免租金8878万元，返还小微企业工会经费522万元。
市场活力加速提振。一是促进消费方面，今年以来，先后发放汽车、家电、餐饮等消费券65.2万张，累计兑付优惠金额1900万元，直接撬动消费约4亿元，其中汽车2.9亿元、家电2108万元、餐饮8000万元。二是创业就业方面，在做好高校毕业生、农民工、退役军人等重点群体创业就业工作的同时，积极发动社会力量，帮助年轻人创业就业，前8月，我市开展就业援助招聘会274场次，提供就业岗位21.7万个次，青年就业见习开发已完成6651个岗位，累计发放富民创业补贴贷款6.3亿元。
帮扶服务不断优化。一是金融支持方面，持续优化中小企业融资环境，截至8月末，全市普惠小微企业贷款余额695.1亿元，同比增长38.6%，高于全部贷款平均水平21.3个百分点；全市银行业机构累计为9600余户各类市场主体，实施延期还本付息，涉及贷款金额102.7亿元。二是企业服务方面，开展“纾困解难，助力发展”年度“中小企业服务月”活动，累计开展网络培训、线上对接、现场服务等系列活动超150场，服务企业超5000家，免费为企业提供疫情下用工管理风险成本控制等系列课程，71家企业参与培训，开通账号2000余个，累计学习时长超4000小时。
二、当前中小企业纾困解难存在的主要困难和问题
1、政策措施有待进一步细化。一是有的政策内容繁冗，企业“消化不良”。部分企业反映惠企政策内容篇幅过长、易读性不强，缺少有效的政策解读、宣讲和指导，加之在政策制订前，企业的参与度不高，未通过行业协会、商会等充分征求企业意见，有的政策已经在网站公布后才征求意见，企业直呼看不懂、吃不透，找不到适用的惠企政策。二是有的政策程序复杂，企业“无从下手”。中小企业普遍缺乏财会、法务、管理等专业人员，对于申报程序繁琐的惠企政策，由于不了解政府部门内部流程和运转规律，需要派专人找资料、填表格、跑部门，并且一些政策优惠幅度不大，对企业的吸引力较小，企业不愿花精力去申请。如一些服务业企业反映稳岗返还资金数额偏少，但申报材料较多、审批流程较繁琐。三是有的政策区别对待，企业“心态失衡”。有的企业反映个别优惠政策覆盖面较窄，中小企业普惠性较低。如国资企业减免房租政策有效降低了部分企业经营成本，但大多数中小企业无法享受房租减免政策，差别化的待遇容易引起中小企业经营者不满情绪。还有的政策申报条件苛刻、门槛设置高，自动屏蔽了一些有需求的中小企业。四是有的政策执行走样，企业“望而却步”。部分企业反映在申请享受留底退税政策中，个别税务部门刁难梗阻，表示如果申请留底退税，就要核查近三年企业账目，企业由于惧怕被重点监管，不敢申请退税。还有的企业反映，与苏南发达地区相比，税收返还到账时间较长，一些优惠补贴兑现难、兑现慢，“刚性兑现”有待加强。
2、企业经营压力仍然较大。一是发展信心有待提振。8月份，全市采购经理综合指数为48.3%，仍处在荣枯线以下。市场主体增长放缓，1—8月，全市新增市场主体6.7万户，同比下降14.6%，注销企业2.6万户，同比增长169.2%。省经济运行监测平台显示，仍有7.4%的企业对未来发展缺乏信心，预计撤资减产，有4.8%的企业经营困难重重，面临破产风险。二是转型升级迫在眉睫。常态化疫情防控的背景下，中小企业面临着严峻压力的同时也处于发展的关键期。而大多数中小企业处于产业链的中低端，以劳动密集型和中低层次为主的传统加工型企业居多，科技含量、装备水平、创新能力总体上偏低，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核心技术少，缺乏核心竞争力，在面临外部影响和困境时难以“逆势突围”。三是成本上升亟需关注。疫情带来的冲击，使人工、土地、物流等生产要素成本居高不下，原材料价格上涨幅度高于产品价格涨幅。1—8月，全市工业生产者购进价格、出厂价格同比分别增长 16.4%、2.2%，“剪刀差”达到14.2 个百分点。企业普遍反映运输成本较正常情况下提高30%以上。常态化疫情防控下，企业要执行环境消杀、人员和货物检测等制度，人力、物力成本增加。四是用工形势依然严峻。目前市场专业技术人员供不应求，使得企业存在专业技术人员短缺，有效劳动力供应明显不足。需要关注的是，企业岗位与招聘人员技能不匹配，导致同时存在企业招工难和大量毕业生求职难的突出矛盾。另外，受疫情及其他因素影响，部分行业不景气，有部分企业因效益问题计划裁员或已经裁员。
3、融资难题尚未有效破解。一是银企信息不对称问题突出。由于信用体系尚不健全，企业重要经营信息、信用信息分散在市场监管、税务、电力、住建、公检法等多个部门，缺乏整合的信息平台和共享通道，银行机构难以全面、客观地掌握企业真实经营情况。一些中小企业存在经营管理不规范、会计制度不健全、资金流水难追踪等问题，银行机构对民营企业的贷款融资仍有相当的顾虑和限制，常常存在“不敢贷”“不愿贷”的情况。二是增信担保手段匮乏。政策性融资担保体系不够健全，担保公司实力整体较弱，并且因绩效考核导向侧重国有资产的保值增值，从而忽视了国有担保公司的政策性服务功能。同时，不少中小微企业在土地、房产等不动产抵押品方面明显不足，也缺少其他关联方（如母公司）的担保；有的已取得的土地房产但多年办不了产权证书，制约信贷融资能力。三是融资渠道门类单一。股权、债券等直接融资发展滞后，大部分中小企业受限于自身条件，通过上市、引入风投、发行债券等直接融资方式解决融资问题还不多。金融信贷方面，国有商业银行“偏爱”大型规模企业，对小微企业往往存在“歧视”，普惠性金融政策落实不到位。四是融资成本居高不下。银行等金融机构针对中小企业的贷款利息较高，同时存在贷款抵押物设置严格、门槛设置较高、时间期限较短等，有的银行机构在执行政策上打折扣，在融资中设置附加条件或搭售；有的金融机构在放款时，以预留利息名义扣除部分贷款本金，中小企业实际得到的贷款只有本金的80%。通过小贷公司、民间借贷等方式的融资利率更是银行的2-3倍以上。
4、营商环境还需进一步优化。一是政商关系有待加强。现行政策下，部分公务人员对政商关系“度”的把握“吃不准”，对企业“敬而远之”“清而不亲”，不愿意与民营及中小微企业家接触，没有很好地建立企业帮扶机制。有的干部忧虑“终身负责制”，不愿担当、不敢作为，服务的主动性、创新性不足，有时候对企业的诉求“漠不关心”，企业一些急难愁盼的问题长期得不到有效解决。二是协同服务有待提升。涉企服务仍存在信息材料互不共享、流程繁琐复杂、工作协同不够等问题，如多家单位都有各自条线的“专网”，涉及中央、省市不同层级业务系统，但多数网络不互通，项目审批仍然存在“串联”审批、互为前置等现象，影响审批效率，没有很好地做到“数据多跑路，企业少跑腿”。涉企信息化建设统筹推进力度不够，涉企APP过多，企业数据信息尚不能实现共享共用，存在“数据孤岛”情况，“一网通办”要求还不能够完全达到。三是涉企执法有待规范。执法“任性”问题突出，执法不规范、标准不统一、随意性较大等问题仍然存在，执法人员能力水平有待提高，处罚标准就高不就低甚至顶格处罚等现象较为普遍，以罚代管、以停代管等“一刀切”的现象还有发生。“执法扰企”现象比较严重。安全、消防、环保等各级各类的涉企执法检查过度过量，有的涉企执法部门只检查不服务，面对企业的要求也不提供涉企正面、负面清单，张口闭嘴就是检查处罚，对企业正常生产经营造成很大影响。另外，对侵害企业（家）财产权、人身权、自主经营权等案件的追责和打击力度需要进一步加大。四是要素保障有待强化。有的高新企业反映，天然气配置效率不高，供气单位没有根据企业用气需求优化天然气供应，用气指标远远满足不了生产需求，其生产经营常常陷入“用气焦虑”，指标之外只能购买所谓的高价市场价用气，高峰时期的价格高达5元/立方米以上，是西部地区价格的一倍以上，严重降低了企业的竞争力，管理层因此甚至考虑将企业迁往西部。
三、后疫情时代中小企业纾困解难的路径建议
立足后疫情时代的长期不确定性，积极面对国内外复杂严峻的形势，采取一切行之有效的政策措施，坚决落实好党中央“疫情要防住、经济要稳住、发展要安全”的总要求，努力为全国、全省勇挑大梁多做贡献。
（一）突出务实管用，打通政策落地“最后一公里”。建议在政策的制定、宣传、优化、督查上下功夫：一是深化政策普惠暖企。强化政策研究，学习比对发达地区惠企政策，积极听取企业意见建议，着力为中小企业争取更多政策福利。针对前期符合优惠政策范围的中小企业未主动申报享受政策的情况，积极推行网申捷享、免申即享、代办直达等便利化措施，确保政策受益主体不漏户、不漏人地清晰了解和应享尽享。二是细化政策宣传指导。加强政策集成和宣传，分门别类宣传各类优惠政策，通过短信、公众号、平台等发送、推送相关信息，及时汇集涉及中小企业的法律法规、创业、创新、金融、市场、权益保护等各类服务信息，提供便捷无偿服务，切实提高政策的“知晓率”“到达率”，把政策宣传好、解释透，让企业看得懂、用得上。三是优化政策申报流程。进一步简化政策申报流程和减少申报条件，适当精简申报网页和操作流程，全面公开政策申报的条件、流程、材料、时限以及具体办事部门、人员和联系方式，进一步缩短审批时间，及时帮助申报企业答疑解难。充分运用互联网、大数据、人工智能等现代化信息技术手段，加强部门协作配合，努力做到让数据“多跑路”，让企业“少跑腿”，不断提升企业满意度。四是强化政策督查评估。对各项惠企政策落实情况开展监督检查，适时评估政策的执行和落实情况，及时发现政策执行出现的突出问题，对配套政策和实施细则不够具体或难以操作的，及时予以充实、调整和完善，坚决防止政策执行“简单化”“一刀切”，加快推动政策红利精准直达最需要帮扶的中小企业，确保政策真正落地生根。
（二）激活内生动力，进一步提振企业发展信心。建议从速从快推进四项举措：一是加快减负增效。在减轻企业负担上下功夫，进一步清理、精简涉及民间投资管理的行政审批事项和涉企收费，降低中小企业税费、物流等成本，算好大账、长远账、综合效益账，完善配套服务，实质性减轻企业负担。探索创新扶持政策，对符合产业政策、产业前景好、一时遇到困难的企业实行税费缓缴、减免等优惠措施。二是加快创新赋能。重视培育中小企业创新能力，加快推进中小企业“腾笼换鸟”、二次创业，加强模式、业态、品牌创新。梳理、评价中小企业科技研发基础、项目需求，建立创新培育项目库，充分利用创新基金，鼓励本地科研院所与中小企业合作开展技术创新，引导企业走上“专精特新”道路，培育一批“单打冠军”“独角兽”企业。三是加快智改数转。抓住数字经济发展战略机遇，支持企业应用自动化装备、信息化管理系统等进行信息化改造，提升数字化普及率。实施中小企业数字化赋能专项行动，推广一批面向中小企业的低成本、模块化、数字化解决方案，打造可复制可推广的赋能应用场景。加快消费服务业数字化转型，培育壮大消费新模式新业态，统筹运用消费券、云逛街、特色主题活动等“组合拳”，进一步促进网上消费，支持本地电商平台发展。四是加快人才招引。有关人才方面的激励政策多向基层蓝领和一线工人倾斜，探索人才评价体系，打造地方工匠队伍。加强对本地高等院校、职业教育院校专业设置的规划指导，根据地方经济社会发展需要和企业岗位需求调控和优化专业结构，推动校企开展专业设置与行业岗位组织对接工作，精准培养企业所需人才。
（三）打通融资堵点，破解影响企业发展最突出难题。建议把解决融资难作为纾困解难的主要突破口、集中发力：一是健全信息共享体系。加快推动企业信用信息体系建设，发挥政务服务平台和大数据中心作用，整合市场监管、税务、海关、法院等部门的涉企信息，与银行尽快实现信息共享，并定期推送企业“黑名单”“白名单”，为银行精准选择客户、科学评估预警风险提供支撑。推进地方金融服务平台建设，完善融资对接、政策汇集、信息披露等实用功能。二是完善风险担保体系。推动政府、银行、担保机构之间加快完善风险分担机制，打通金融机构与中小微企业之间毛细血管的“淤堵”。探索对中小企业开办知识产权、股权、机器设备、仓单及其他动产抵押贷款。使用好中小微企业应急转贷资金，降低企业融资成本。优化政府性融资担保基金、风险补偿基金运作模式，有效发挥财政资金对中小企业融资的撬动作用。三是创新金融服务体系。深化金融改革创新，鼓励金融机构开发和运用专门针对中小企业的特色金融服务产品，降低贷款投放对抵押担保的依赖程度，满足中小企业“小灵短快”等多样性融资需求。强化金融管理部门和政府部门之间的政策协调，推动成立中小企业融资难题会办机制。鼓励引导中小企业用足用活用好债券融资、私募股权基金等融资方式，提升直接融资比重。四是强化考核激励体系。完善金融机构监管和内部激励考核体系，进一步压减审批程序和周期，防止不合理的随意抽贷、断贷等做法。创新考核评估方式，把银行机构业绩考核与支持中小企业发展相挂钩。强化对新增中小企业贷款等指标考核，促进更多信贷资源投向中小企业，对支持中小企业发展成效显著的金融机构予以一定奖励。
（四）优化政务服务，全力助推企业提质增效。建议把优化营商环境作为永不竣工的工程，持续发力、久久为功：一是把好“政商交往”标尺。加快转变工作作风，在为企业服务的态度、能力、担当等方面做“加法”，在简化程序、简政放权等方面做“减法”，打造亲商重企的行政服务环境，防止清而不亲、谈商色变和亲而不清、官商勾结等行为。保持政策的连续性、稳定性，及时兑现对企业在金融、用地、税费等方面的承诺。探索建立中小企业“容错纠错”机制，主动担当作为，为企业后续成长和可持续发展留出空间。二是深化“互联网+政务服务”。在加快行政审批速度的同时，注重提高企业办事的“舒适度”，深入推进行政服务大厅“线下、线上”融合改革，认真执行集中办理、限时办结、服务差错责任追究、服务承诺等制度。进一步完善“不见面审批”，推进数据共享，打通“信息孤岛”。相关部门要在夯实技术支撑和完善服务功能的基础上，努力达到企业对“一网通办”的预期，让政务APP成为企业办事真正的“好帮手”。三是坚持“有求必应、无事不扰”。完善“双随机一公开”模式，进一步规范和控制涉企各类执法检查活动，切实减少对企业正常生产经营活动的干扰。积极推行涉企柔性执法，对中小企业监管检查中发现的问题，不能简单地一罚了之，而要侧重于积极主动帮助企业找出切合实际的有效整改方法。进一步加强对企业产权、自主经营权、知识产权的保护，注重对企业家人身财产合法权益的保护。四是强化“点对点”帮扶。搭建精准、高效、务实的助企沟通平台，面对面听取企业诉求，现场为企业解决问题，真正融入企业、服务企业。针对企业反映强烈的用地、用电、用水、用气、用能等生产要素痛点堵点，定向施策、精准发力，逐项制定针对性和可操作性强的解决办法，注重“补短板”“勤输血”、强服务，切实解决企业生产的后顾之忧。
（作者单位：连云港市人大常委会研究室、财经委）
